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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到这两张照片,我的心情略微好了一点,因为我发现在北京好像所有人都不开心 | 孙旻焱 一席第747位讲者 32岁的我,还在被父母的审美霸凌_妈妈_衣服

发布时间:2024-05-31 11:48:53  来源:网络整理  浏览:   【】【】【

看到这两张照片,我的心情略微好了一点,因为我发现在北京好像所有人都不开心 | 孙旻焱 一席第747位讲者 32岁的我,还在被父母的审美霸凌_妈妈_衣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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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到这两张照片,我的心情略微好了一点,因为我发现在北京好像所有人都不开心 | 孙旻焱 一席第747位讲者 32岁的我,还在被父母的审美霸凌_妈妈_衣服 

看到这两张照片,我的心情略微好了一点,因为我发现在北京好像所有人都不开心 | 孙旻焱 一席第747位讲者

孙旻焱,摄影师。

这是一个遛鸟的北京大妈,我刚刚偷偷地把她的背影拍完,她转过身来问了我一句很奇怪的话,她说:“小伙子,你知道这是哪吗?”我说:“您家在哪儿?”她说:“我家就在附近,但是我就这一段时间没来,今天来遛遛鸟突然找不到回家的路了。”

我们都是路人甲

大家好,我是孙旻焱,是一名摄影师,非常感谢一席能够给我这样一个机会,在这里和大家分享我的照片。

我先想简单地介绍一下我自己,我大学毕业之后分到了一家国企,在那家国企供职超过了十年。在这期间我喜欢上了摄影,但那个时候其实是一个不折不扣的器材发烧友。我知道一个器材发烧友是会被人鄙视的,所以后来我考进了电影学院,考了一个图片摄影的专升本班,一边上班,一边念书。

在专升本班马上要毕业的时候,我发现我真的喜欢上了拍照片。那个时候我已经差不多35岁了,决定辞职,因为如果再不下决心的话,可能这辈子也下不了决心了。

我记得那会儿老板挽留我,我特别大言不惭地跟他说:你可能失去的只是一个称职的办公室主任,但是成就了一个一流的摄影师。很可惜,十几年过去了,我到现在也没有兑现当初的承诺。

我的自由摄影师生涯是从拍摄京杭运河开始的,我花了两年的时间,走遍了京杭运河两岸的城市和乡村。现在回过头来看,那个时候的照片拍得很差,但是对我来说重要的一点是,那两年的时间,我真的开始去看北京之外的中国到底是什么样子,是那两年让我体会到了中国城市和城市之间、城市和乡村之间巨大的差异。

2010年,在一个规格很高的摄影展上我获了奖,那时候我想,可能我离成功已经很近了,所以踌躇满志。结果到了2012年,我非常悲催地发现自己已经从一个衣食无忧的国企白领,变成了一个饥寒交迫的自由摄影师。

北京有一句老话叫作老天爷饿不死瞎家雀,也是在这个时候,有人给我打电话,说剧组的剧照你愿不愿意接?他当时的语气是非常小心翼翼的,可能觉得拍剧照对我来说是一个伤害。但我很痛快地回答了两个字:我去。

从业这几年,我拍过百亿影帝,德艺双馨的老艺术家,还有毕业生们恨得牙根直痒的翟天临同学。

但今天在这里和大家分享的并不是我职务上拍的这些照片,我的题目叫《我是路人甲》,这组照片的主角是像我一样普通的剧组工作人员,还有群众演员和一些不知名的小演员,想带大家看看他们在剧组的生活和工作情况。

我是路人甲

所有剧组开机的第一件事一定是烧香拜神,虽然经历了这么多剧组,我到现在也不知道拜的究竟是哪尊大神。但是从这一刻开始,工作就要真正地开始了。

剧组会去各个地方拍戏,真的到了这种场合的时候,汽车是到不了的,所有设备都需要人肩扛手提到现场。如果我们把拍摄一部戏当作一场修行的话,我觉得这张照片就是师徒在取经的路上。

这张照片拍摄于陕西蓝田,群众演员站满了祠堂,他们是在候场。这部戏群众演员的需求量很大,最大的一场戏,四周各个村子的人已经被我们一扫而空了。群众演员每天的收入是一百块钱左右,工作时间的长短也不一样。

这张照片让我很有感触的倒并不在于这些,而是当周围村子里的老乡们穿上一百年前的衣服的时候,我一点也不觉得跳戏。这其实让我的感觉有些不好,因为一百年来我们国家的物质获得了非常大的发展,但好像从这张照片上来看,人的精神状态似乎并没有同步发展。

这几个群众演员演的是游击队员。因为剧组的工作节奏是非常快的,演员副导演其实是没有时间去细看每个群众演员是不是适合他们的角色,所以就会出现这么四个胖胖的“游击队员”。

这是一个老乡,我们的拍摄现场离他家的地很近,所以他穿着剧组的衣服跑回地里干活。这是一个非常会抓紧时间的老乡,拍戏和干活两不误。

这张照片可能有一点点残酷,因为绑一次是很麻烦的事情,所以就算导演尽快把带到这些人的镜头拍完,再把他们放下来,他们在上面也要被吊30分钟,甚至40分钟。

这是一个遭遇炸点的红军,我觉得它很好地体现了静态摄影或者说照片的魅力,它的瞬间性。其实这个演员知道他在这个地方会遭遇炸点,但是大家能看到他的表情,就算有了足够的心理准备,脸上的恐惧依然是无法掩饰的,因为那是出自于人的本能。

我的策展人非常喜欢这张照片,我记得当时她跟我说,如果她是这个演员,她一定要把这张照片做一个很大的尺寸放在自己的家里。我问为什么?她说如果他和他老婆吵架,他一定会指着这张照片说,你看我养个家多不容易,你还好意思跟我吵架。

大家通常在影视剧当中看到的是这样的场景,演员非常卖力地在表演,但是我想把这个魔术拆穿。左上角戴着帽子穿着一个绿色T恤的那个大叔,他是剧组的火师,是由他来控制这个炸点在什么时间炸、哪里炸。他非常淡定,和前面卖力表演的演员形成了一种非常奇妙的关系。

片场是一个很魔性的地方,一些看起来司空见惯的事,一旦到了片场就会变得非常有趣。比如说我们拿起手机来互相拍张照片其实是一件再普通不过的事情了,但是当二师兄给大师兄留影的时候,一切都不一样了。

这个是托塔天王在摄影棚外要求我给他留一张影。创造了很多梦境的摄影棚,其实真的就是这样破破烂烂的。但是演员很卖力地给我展现了一个姿态,拿出和角色相符的状态,希望我给他拍一张很完美的照片。

这在组里应该是叫“八戒怒妆”,所谓的八戒怒妆就是八戒生气时候的妆容。一旦是这样的妆,通常会是替身来上场,所以这个替身化了一个八戒的怒妆,穿了一个现代的衣服,在非常无聊的片场等待着。

这是一部网剧,虽然是一个古装戏,但是它加了很多现代元素。这张照片在戏里的情节是皇上被丧尸感染了,所以他也变成了一个丧尸,但是我看他很像一个小丑的妆。大家看着很开心,但是当我举起相机的那一刻,我觉得他呈现出来的是悲伤。

这是在沙漠上起舞的一个武行兄弟,实际上他在剧组起的作用,我把他叫作“道具控制器”。大家可能在很多片子里会看到宝剑、大锤在空中乱舞,没有人控制它,实际上控制的人就是这个绿衣人。等到正片上映做后期的时候,他会被抠掉,所以大家看到的只是那个在空中胡乱飞舞的宝剑或者锤子。

这是一名特约演员,他在拍戏的间隙揣摩角色,在排练。什么是特约演员呢,就是比群演高一档的演员。他可能会在片尾字幕里出现,每天可以挣到几百块钱或者上千块钱,他在这部戏里可能会有几十场甚至上百场戏。

这是一个很认真的演员,每当我看到这张照片的时候还是觉得有一点唏嘘,因为他比很多明星更尊重演员这个职业。我觉得他更像泰坦尼克号即将沉没的时候依然在拉琴的那个乐队。

这些年我参加了将近二十个剧组,在我看来,今天中国的影视剧其实是一种特殊的文化商品,商品其实是受资本控制的,是为了攫取更多利润。所以在这样的大前提下,大家能看到一个艺术品的概率是很小的。在这样一个大的背景下,这样一个非常尊重自己职业的演员让我感慨,也有一分无奈。

大家前面看到的是一些关于片场的,我把它们叫作“前台”的一些照片,现在跟大家转到后台去看一看,我们的吃喝拉撒睡到底是一个什么样的状况。

这是在野外,剧组搭的一个临时厕所。但是如果不是有特别的原因,你一定不愿意进去。所以在远处,那两个穿白色衣服的我的同事,就这么幕天席地地把这个问题解决掉了。

还有就是吃饭。如果有一个剧组能随时随地在你吃饭的时候把桌子放好,有一个凳子,就已经是非常良心的剧组了。更多的情况,我们就像现在这个样子,把饭打来,或者把盒饭领来,然后随便蹲在某个角落,把三餐解决掉。

当然,剧组也不都是这么沉重,大家还是会抓紧时间苦中作乐,不管是跳绳的群众演员还是举重的大爷。底下的照片,一边是在抓紧时间练功的武行,还有一边是在做着无伤大雅的非常孩子气游戏的同事们。

我把下面的这两组照片叫作“千姿百睡图”。人不分男女老幼,地不分东南西北,只要是有一点点时间、有一点点空隙,大家都可以睡着。

▲ 左右滑动查看图片

照片看起来可能有些好笑,但我想背后隐藏的东西其实是有些沉重的。人在什么情况下才可以毫不顾及这些东西,在任何一个地方倒头就睡?那一定是极度地疲惫。在我印象里,我经历过最疯狂的是连轴拍摄了26个小时没有休息。

▲ 左右滑动查看图片

有时候我会去国外工作,国外对于我的工作本身来说其实是没有太大差别的,无非就是工作场地从国内变到了国外。但是细细地想,总觉得那种差别还是有,可能不是工作上的,而是在一些很细微的地方。

这是《战狼2》在南非拍摄时剧组雇佣的一个印度裔司机的卡车。大家会发现挡风玻璃里放了很多毛绒玩具,而且车非常地干净,几乎是一尘不染。我想这个司机一定是非常地热爱生活,也非常尊重自己的职业。

而我们中国剧组最常规的厢车就是这个样子。

我想以这张照片作为第一组照片的结束。夜幕已深,车灯亮起,这是每一天我们最开心的时刻,因为终于要收工了。

和大家分享这组作品其实并不是为了卖惨,因为在今天这个时代,如果你不喜欢这个职业,完全可以找另外一个活干。我更不指望这组照片能引起某些相关部门的重视,然后成立工会保障我们这些路人甲们的基本权益。我只是希望以后资本在攫取利润的同时,能够把我们这样的普通工作人员,把人当人,而不仅仅是工具和机器。

还有,我希望路人甲是一个引申的概念。其实回想我们自己的生活当中,呼风唤雨永远是少数人的专利,99%的人其实都是路人甲。所以最后我想用我的策展人,也是我的老师,朱炯老师的一段话作为结束。她说:“片场就是社会场域,孙悟空和怪兽都是我们自己。”

中心之城

分享完第一组照片之后,我想和大家分享我的第二组照片,是关于北京的。如果说片场是一个浓缩的现实的话,那城市就是一个放大的舞台,在上演着永不落幕的戏剧。

拍摄《中心之城》的起因其实很简单。一是因为拍完运河之后我没钱了,而拍摄北京是一个成本最低的选择。第二个原因,在国企供职的时候,不管是出去旅游还是出差,如果时间长了,我会想念北京这座城市。因为我出生在北京,甚至大学也是在北京读的,所以北京对我来说是一座非常重要的城市。

但是在我拍摄运河的时候,我突然发现,每当再次离开北京,我想念的是亲人、朋友,而不是北京这座城市了。所以那个时候我很想用手中的相机去寻找一个答案,是什么原因让我好像不再喜欢自己的故乡了。

叫“中心之城”是因为北京是一座曾经和正在被冠以各种中心的城市。这张照片拍摄于景山的顶上,这是一个从太和殿里山寨出来的龙椅,旁边是出租的皇帝妃子的衣服,游客可以穿上这些衣服坐在龙椅上拍照留念。那天的天很冷,所以只有三个工作人员在百无聊赖地等着生意上门。

我为什么觉得它非常好地诠释了中心之城这个概念呢,大家再往后面一点点看:后面那片古建筑是故宫,再往后是建国几十年来各个年代留下的北京痕迹。

既然是中心之城,那我们就从中心的中心开始——天安门广场。这张照片是在纪念碑前,曾经有个巨大的LED屏,这些在排队的游客们是等着去参观纪念堂,大家可以想见这个队排得有多么地远。

这两张照片拍摄于孔庙,一张照片是在大成殿前憨态可掬的孔子的雕像,还有一张照片是被请出了大殿的七十二贤者像。它们为什么会被请出大殿呢,因为它们有些破旧了,需要翻新。藏在七十二贤者像当中,穿着西装戴着礼帽的这个大叔就是这项工程的包工头。

这张照片拍摄于北京的CBD,我不能说很喜欢这张照片,但它契合了今天的北京留给我的印象:庞大、坚硬、冰冷。

这是在北京的金融街,在一家五星级店的门前,应该是有一个非常重要的会议即将召开,他们在等待大Boss的到来。

这是天安门广场上一个伞翻了但是自己并不知道的男子,旁边的那张照片是两会期间负责巡逻的北京大妈。

我虽然在拍摄北京的时候已经选择了一个最小的相机,尽量不给被摄者带来侵犯,但我觉得他们看向我的目光当中还是有戒备。

下面这个抱着鸡毛掸子的红衣男子,几乎是撞进了我的镜头。鸡毛掸子在我的印象当中应该是一个属于很久远年代的东西了,可能只有我小时候,大概是70年代每家才会有这么一个东西。但是我不知道为什么这么年轻的一个男子要抱着一个鸡毛掸子走在前门大街上。

右边穿蓝衣服的小胖是拍摄于北京的西客站。他应该是刚刚随爸爸下火车,但是让我很惊奇的是,我不明白他为什么一定要带着一个盆栽来北京。

这是在西单的大悦城,天气非常地好,但是有一个穿红雨衣看起来很时尚的男子就出现在我的画面里。他是一个流浪者,雨衣对于他来说应该是一个很重要的遮风挡雨的工具,晚上甚至是一个被子。我反而觉得他面对我的镜头是非常地坦然的。

这也是很欢乐的两张照片,左边的这张照片,我不知道它的主人为什么要把这只狗拴在一个健身器材上。我想可能是他觉得自己这么玩得很嗨,也希望爱犬一起感受一下。

右边这张照片是一个非常典型的北京大爷,或者我们管他叫“膀爷”。不知道他为什么要养这么一只狗当宠物,我觉得他和他的狗形成了一种很奇怪的反差。

看完了陌生人面对镜头时候的反应,还有人和动物之间的某种关联之后,我们来看一下我觉得可能是人与人之间很亲切的一种关系——男女之间的关系。

这是拍摄于离一个中学很近的天桥,两名中学生放学后手牵手走在天桥上。我觉得这是一张很美好的照片,有人说初恋时我们不懂爱情,但我相信在今天这个年代,大概只有在初恋的时候我们才是最接近爱情本身的。

再往后看,人到了青年、到了中年,好像少年时代的那种亲密就没有了,总让人觉得他们都满怀心事。即使到了老年——这一男一女是在共舞,但是照片呈现给我的印象,总觉得他们是貌合神离。

我们把镜头拉开,去看一下群像。看到这两张照片的时候,我的心情略微地好了一点,因为我发现在北京好像所有人都不开心。这张照片拍摄于西客站,我现在记不清到底是他们来北京,还是马上要离开北京,总之看起来都很不高兴。

这张是大年初一的上午,这些人是在前门大街等着看文艺表演。但是在大年初一的上午,好像每个人的脸上都没有一点点过年的喜气。希望这不是我的错觉,但也很希望这就是我的错觉,所以对于这座城市我一直很纠结,也非常矛盾。

这是一个拆迁现场,马上就要进行最后的清场了。大家可以看到,这道金属墙把它隔成了两个世界,墙里面有穿着迷彩服准备执行强拆的队伍,墙外是一些农民工,可能拆完了这里就要变成他们工作的舞台,可能用不了多久,一座高楼大厦就要在这里拔地而起了。

这是一个遛鸟的北京大妈,我刚刚偷偷地把她的背影拍完,她转过身来问了我一句很奇怪的话,她说:“小伙子,你知道这是哪吗?”我说:“您家在哪儿?”她说:“我家就在附近,但是我就这一段时间没来,今天来遛遛鸟突然找不到回家的路了。”

这样的空地在北京出现的时候,大家还是会在里边找到很多属于自己的乐趣。不管是吹小号的男子,还是荡秋千的小女孩。

这是不知道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的一个器宇轩昂的女子,她的腿上有非常漂亮的刺青,拿着一个香奈尔的塑料袋,手里夹着,还有修饰得非常好的指甲。但是很奇怪,她就是出现在这里了。

在我的印象当中,北京其实是一座对外地人或者对异乡人非常宽容的城市,但是好像今天的北京也不是这个样子了。这是在北京的珠市口,大概离天安门广场步行只需要十分钟,大家可能想象不到,离天安门广场这么近的地方会有这样成堆的瓦砾。这个小保安跟我说他来北京一个月了,虽然离天安门很近,但还没有去过毛主席纪念堂,他说他一定要去看一看。最终我也不知道他是不是达成了愿望。

这是西客站的南广场,一个农民工兄弟举着盒饭正在吃饭。这样湿漉漉的北京应该是很难见到的,他的眼神让我觉得非常地难受。

这是拍摄于夏天北京的一条胡同。我很奇怪,不知道为什么突然觉得她很冷。

这张照片看起来其实是有些土气的,但是它也让我想起了我小时候北京留给我的某种记忆。

我想和大家分享的最后一张照片拍摄于我自己家的卧室窗外。短短的五年时间,大家能看到原来是很破旧的一个小工厂,但是没有多久工厂被拆掉了,然后开始挖槽、打地基,然后楼出了地面,然后楼已经盖了2/3,最后楼彻底地建成。

五年的时间,如果不是因为这些照片,我早已经忘记了自己窗外曾经是一个什么样的景象。我想当故乡不再承载你的记忆的时候,那你就是会觉得它疏远。

这些照片陆陆续续拍了十几年,但是今天我还是没有找到我想要的答案。偶然读到了一段张爱玲的文字,我觉得冥冥当中她可能在70年前已经为我写下了答案。我想把张爱玲的这段文字当成最后的结束语和大家一起共享:

时代的车轰轰地往前开。我们坐在车上,经过的也许不过是几条熟悉的街衢,可是在漫天的火光中也自惊心动魄。就可惜我们只顾忙着在一瞥即逝的店铺的橱窗里找寻我们自己的影子——我们只看见自己的脸,苍白,渺小;我们的自私与空虚,我们恬不知耻的愚蠢——谁都像我们一样,然而我们每个人都是孤独的。

谢谢大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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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2岁的我,还在被父母的审美霸凌_妈妈_衣服

原标题:32岁的我,还在被父母的审美霸凌

32岁的我,还在被父母的审美霸凌

作者 | 禾一木

常言道“道不同不相为谋”,关于“审美”亦是如是。

当我们与父母在审美观念上产生分歧时,往往会发现我们之间横亘着难以割舍的亲情,这使得我们无法逃避这个问题。

在生活中,我们经常能听到父母说“我吃过的盐比你吃过的饭都多”“都听我的”诸如此类的教导。然而,令人遗憾的是,对于美的理解并非熟能生巧。

当我们与父母一次又一次地就“审美”问题进行争论时,实质上是在争夺话语权。

最近,南风窗发起了一项征集活动,讨论我们与父母间的审美差异。在读者朋友们分享的故事中,有人幸运地发现与父母的审美观十分契合,但也有人与父母的“择偶标准”不一、被父母“强行改造”,或者感到父母强行介入自己生活的方式令自己感到不适……

以下是来自他们的故事:

“契合”

多年前,父母自己盯装修的房子。当时流行的水晶迷幻多彩却难以打理的灯具在别人家中风靡,而我们家却用的是最便宜最普通的欧普大灯。十多年过去了,虽然亮度不如以前,但胜在容易打理,结实耐用。现在轮到我自己装修房子,也是持有同样的理念,我并没有感到任何代沟存在,对于像我这样的普通家庭来说,父母教给我的追求便宜好用、性价比高的理念就是最好的“审美”。

@L

之前和我妈妈在路上看到一位穿着超短裙的女孩,心想妈妈肯定要说这个女孩穿着暴露,果然,下一秒,妈妈就说“这个女生穿得太暴露了吧。”

一年后,我准备从学校回家,在收拾行李的时候,看着满衣柜的吊带、短裙,我还是挑了一件我最中意的短裙,搭配扎眼的白色毛毛袜套,穿回了家。

回到家后,我惊讶地发现妈妈竟然没说什么。她还说当时觉得我看起来特洋气,后悔还没给我拍照,我就脱下了那身衣服。

后来,偶然间妈妈给我看了她年轻时的衣服,我发现二十年前的她也喜欢短裙,还有各种花花绿绿的衣服。其中一套皮裙,还被我拿来继续穿了。

前后矛盾的妈妈,其实也喜欢短裙,也曾年轻过,或许她年轻时的审美和我现在的审美并没有太大的不同,只是随着年龄的增长,她觉得自己不再适合穿短裙罢了。年纪大了,她更喜欢“国泰明安”“山水画”这种平平淡淡的感觉,但是她并不会对我年轻活泼的审美产生鄙夷。

@大漂亮

“爆改”

第一张照片是我和妈妈去逛街时穿的衣服。

第二张照片是逛街过程中妈妈为我挑的衣服,她特别喜欢。

妈妈说,如果没有她,我就不会好好穿衣服。但是说实话,年轻人上班很少穿成第二张照片这样。

@上个鸟班

我应该回家洗了澡,立刻睡觉,而不是答应我妈试衣服。

这件黄绿色的款式,咱就是说下回还是别了。

妈妈的审美跟自己的审美不在一个水平线上就很脑瓜疼,母上,咱俩审美不一致求放过!

@白岁挽(减肥版)

这是长辈拿自己的衣服帮我搭配的一套,说穿上显得很有档次,然后他们慷慨地把衣服送给我了。

他们说我穿着更好看、更合适(上衣还挺贵的,要大几千),锃亮的高马尾也是在长辈的建议下扎的,说是这样显得人更精神。但是当我穿上以后,我的朋友们包括我自己都感觉更像是一个50岁的大妈。

而我自己搭配的一套衣服却被嫌弃太过轻浮、不够庄重……我不理解。

@子慕

跟妈妈天天因为穿衣服审美不同而吵架。

真的不理解,我妈妈喜欢给我买老年人风格的衣服,还自诩洋气好看,我穿的都是年轻人的正常穿搭,但每次都会被妈妈说土、难看,让我穿她买的。而我反而会根据她的审美来给她买衣服。她每次都很喜欢,也让我多穿穿她给我买的衣服。

事情的起因是这样的,妈妈花了三百多买了一件羊绒马甲,非让我在办公室穿。我说土,不能外穿,只能在家穿。妈妈就伤心了,说我不要,她就自己拿来穿了。

话说到了这里,我跟她明说“我们两个有代沟,可能审美观不一样,你可能不理解年轻人的审美”,我还让她看了网络上别人的穿搭,说以后我们不要浪费钱买对方不喜欢的衣服给对方了,钱留着自己买自己喜欢的衣服比较好。我妈就有点伤心了,我一直解释,但我们俩却越来越不理解对方。

@添加一个名字

看到爸妈装修完的房子时,我的心情就像《醉的蝴蝶》里唱的:“怎么也飞不出,花花的世界~”

除了用蕾丝布罩住的家电,还有贴不完的贴纸。

@qqq

审美“霸凌”

审美差异,没有人提扁头跟圆头吗?长辈总是觉得睡扁头好看,还让拿书给孩子垫着睡,但是现在年轻人更爱圆头,对已经被睡出来的扁头是痛心疾首啊。

@鱼尾戴戴

自己32岁了,怎么也没想到突然有一天会被父母要求换头像。起因是自己换了一个自拍做头像,晚上我妈就说我的头像漏肉了,容易招烂桃花,要求我把头像换掉。换掉头像只是一件小事,但我都30好几的人了,父母的“控制欲”还是让我窒息,打着为我好的旗号对我的生活指指点点。佛我在他们的眼里就是一个长不大、没主见的孩子,但我也想要有我自己的生活啊。

@摇曳

回国第一天,进门发现我的房间被毁了。

到家的那一刻,我被气得整个人都在发抖。

万万没想到,我爸把我的小房子毁了。趁我不在国内的这段时间,他一意孤行地进行了长达小半年的“装修”,把我的房子搞得面目全非:

一进门,就迎来了比公司的新媒体矩阵还要齐全的“柜子矩阵”,每一格只能放一样物品。他还告诉我是因为东西太多,放不下才安装了这么多柜子。

整个客厅空间,则被一面横向的柜子“劈”成两半,直接隔断了以雾都著称的重庆城中本就为数不多的阳光,美其名曰一半是沙发区,一半是用餐区,这样打坐和干饭互不干扰。像我队友那种敦实的体型,在这个隔断的窄仄小门穿梭时,胳膊肘都会被碰撞得青一块紫一块的。

浴室更是丧心病狂,搬来了一台老式电热水器。唯恐我不会触水漏电,要让我提前“独居永眠”。墙上随处可见的粘贴式挂钩和丑哭的置物搁架,佛让这个浴室重现了80年代招待所的风貌。

说到这里,不得不提他独具一格的装饰挂画,例如:姹紫嫣红的满天星玫瑰花和傲然怒放的狐尾百合……

看到这一切,和我爸大吵一架自然是难免的。

我生气的不仅是他擅自改装我的独居空间,植入了他那个年代的审美和直男式的功能需求,更让我恼火的是,他一次又一次地打着“为你好”的旗号,干涉我的生活。

从小到大,有多少次“按我说的做”,底色都是披着善意外衣的“为我好”。不管是升学考试、兴趣爱好、择业就业、恋爱结婚……我并不是没有反抗过,只是每一个成长阶段只要稍有一点坎坷,他就会说“我走过的路比你多,不听劝,苦果子够你吃”“你现在怨我没关系,将来一定会感谢我”之类的话来打压我。

当他告诉我,所有辛苦的改装都是为了我好时,我觉得我的血液从头到脚停止了流动,那一瞬间,我甚至觉得连我自己也是某个没有生命的物件,只是被摆放在屋檐下,而不是生活。

那晚,我失眠了。我老公甚至建议,既然现在已经被改成这个样子,不如把房子出租掉算了。但我却愤怒、心痛、舍不得。

对我来说,这间小房子,就是一本日记。它记录了我的回忆、热爱、敏感还有小情绪。这里曾经生活着最真实、充盈的我,也是我结婚前住了4年的地方。

因此,我想去好好地“救”它一把。

第二天起床后,我更改了密码锁,然后出门扔掉了辣眼的“玫瑰花”。

@小Q返回搜狐,查看更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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